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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语言中设想未来 天天关注

2023-02-02 22:59:03   来源:哔哩哔哩    


(资料图片)

“内卷”在我以及我们的注目下诞生出来,它有着语言所具有的一切性质和推动力,但在谈它之前,要引一段话:

一个词是在提出它自己。当它闯入日用交际,并且不再依赖某人那种给定预设或者定义的提出方式时,它恰才成之为一个词。

(A word introduces itself. It only becomes a word when it breaks into communicative usage, and no longer depends on the introducing act of the one who has proposed or defineed it.)

这段话是伽达默尔在访谈中说的。对于某个词,我们尽可以为它下某种定义,但我们很难说它成为一个词在于“它被定义了”,也就是说,它在被定义前就被我们理解了。由此,我们可以来谈“内卷”。

它似乎是从现实的土壤生发出来,于是带着明显的观念的烙印,但究竟说来,它是现实本身,它为现实而出现。或者,更一般的讲,它不仅是反映现实,同时是建构起现实,即建构起对内卷的“正确”态度,这里所谓的正确,乃在于“厌弃它”。人们固然靠内卷表达自己的厌弃,但更重要的或者决定性的是,人们厌弃内卷的态度靠着对“内卷”这一表述的疯狂传递来塑造。

我们似乎可以回想,在此之前,我们对使自己陷入的激烈竞争赋予了怎样的意义,至少它不至于以“内卷”所代表的全部反感来标志,它或许含有这种厌弃,但掺杂着正面的回答,人们并不完全将反感带出自己的视线。现在,它得到了自己的生命。这种反感从混杂着激励、奋斗的正向情感中抽离出来,它取代了这种正向情感。当下,“正确的”由此站在成功和奋斗的表达对面,它只能是反感这一内容。

我们当然可以将一切代表勤奋和刻苦的正面回答赋予“内卷”这个词,但内卷之为内卷,恰在于它从厌弃与疲倦中产生,它终于完成了人们的这种厌弃,它是真正有着语言的本性的词。

现在,回到它的建构性的方面,它为社会指出来一种方向,这种方向在于刚刚所讲的从混在所有激情励志的表达中抽离出来——人们的走向由此改变了。我们似乎是将要从紧张的生命里思考自己的未来,这是否意味着从前对未来的承诺变得消暗了?也许“内卷”表达了一种对从前承诺的反感,但它具有一种力量——反感恰是对这种力量的否定。

或许有这种看法,人们只是调侃、揶揄。它是网络时代的流行语,它将随着一切新兴的流行词过去。它诚然具有这样的性质。但它依然是一种力量,对过去也就是现状否定的力量,它不仅是调侃了,它带着沉重的镣铐。这个词恰好在用网络的娱乐性掩盖自己的行动,它已经注入了一种力量,即上面说的:“正确的”只能是对这种疲倦的“拼”的厌弃,所谓“正确的”指向不可能回到过去,不可能回到一切还是在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——即未来预示着“成功”散发的腐臭味,它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
人们终于对过去预想的未来失望了,未来将会以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再次丢在人们面前,人们围观、谈论、呼喊、嘲笑这个还在隐现的家伙,人们在不经意间靠近了它。

关键词: 伽达默尔 也就是说 所具有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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